闻应淮神色一僵,宋琬茹怎么又擅自给他加了戏份,他只是说衬宋琬茹,什么时候说过她戴着好看这种话?
要是真的让他说的话,那他肯定会说戴在夏知瑜身上才是好看。
与闻应淮的无助相反,夏知瑜对这个剧情的走向倒是非常满意。宋琬茹在胡氏珠宝铺消费一大笔银两。虽然这个钱没有进到她的口袋里,但胡熙得了这一大笔进账,对她的信任会更上一层楼,日后合作起来,肯定会更加融洽。
这笔隐形的好处,对夏知瑜来说,至关重要。毕竟今日的会面,就数胡熙的质疑最多,如此一来,应该是可以堵住他的嘴了。
更别说,今天她也不算白跑。陪宋琬茹搭了这么一会儿戏,就白的两件珍品,她的小金库真是日渐丰盈了。
当然最让她开心的,还属今日的意外之喜——那个不知名的玉雕匠人。
待她从胡熙这里磨来联系方式之后,她准备再去同齐掌柜交涉一下,看看是不是能共同筹划一间珠宝设计的铺子。
夏知瑜当初也是因为喜欢才报了珠宝设计这个专业,而且她一直想体验下不为糊口只为热爱是什么感觉,等直播上了正规,能重拾下热爱也不错。
在场的这些人里,要问谁比夏知瑜还高兴,那当数胡熙胡掌柜。
胡掌柜热切地注视着宋琬茹,”宋小姐,这些可是都要包起来?”
宋琬茹还兀自沉浸在闻应淮同她搭话了的喜悦之中,胡熙同她说了什么她根本就没仔细听,只胡乱的点点头,“包,都包。”
胡熙痛快地应是,留了个小厮招待贵客们,自己则乐颠颠地去了柜台,将最初夏知瑜挑的两件,和刚刚宋琬茹又定下的五件,分别仔细地包了起来。
此时,宋琬茹的眼中已然再看不到别人,满心满眼的全是闻应淮,“淮哥哥,谢谢你为茹儿选的首饰,茹儿会好好珍惜的。”
闻应淮素来沉稳,遇事从不惊慌。但此时,也被宋琬茹的话给呛到了,怎么听起来就像他来结账一般?虽然对他来说只是笔小钱,但他也没有当冤大头的爱好,更别说此时夏知瑜还在旁边看着,凭白遭她误会。
“宋小姐,这是你自己买下的,你不必谢任何人,如果实在要谢,你不如谢谢你的父母,为你带来优渥富足的生活。”闻应淮一番话讲得冷硬又不留情面,宋琬茹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真是难堪极了。
但她不想承认闻应淮对她确实无感这件事,咬了咬嘴唇,倔强道:“淮哥哥,你难道忘了茹儿了么?”
夏知瑜耳朵一直放在两人身上,闻言柳眉一挑,桃花眼闪烁着不明地光,难道这俩人有过一腿?
闻应淮淡定自若,“宋小姐,如果没记错,今日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不知道你在哪里见过我,又把我当成了谁,但我能确定,我并没有见过你,又何来记得一说?”
宋琬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语气激动到似是下一刻就要天崩地裂般,“淮哥哥你说谎!如果你不记得我!怎么知道我姓宋,还唤我宋小姐!”
甲三看出了自家世子无语的神情,主动站出来,“是夏二小姐在马车旁唤过您,方才又在珠宝铺门外为胡掌柜介绍过您的身份。”他语气平稳地说完这些后,眼含忧色地看着宋琬茹的脑袋,似是担心她头部有疾,“如果宋小姐记不得了,在下可以再帮你回忆一下。我身边的这位娘子是兵部尚书大人家的嫡出——”
“不必了!我记起来了!”宋琬茹赶忙出生制止了甲三,再让甲三继续面无表情地说下去,她恐怕下一刻就要因为尴尬,而夺门而出了。
还好胡熙那面也包完了,走回众人身边,躬身道:“二位小姐选的饰物已经包好,宋小姐是现在结账还是离开前再结?”
虽然闻应淮在这里,难得能见上一面。但宋琬茹今日被刺的次数太多,已经有些破防,这家铺子是一炷香都呆不下去了,赶忙顺着胡掌柜的话往柜台走,“现在结,我府中还有事,着急走。”
胡熙当然欣然应诺,“宋小姐注意脚下,这边请。”他钻进柜台站定,拨弄了几下算盘,呈给宋琬茹看,“莲瓣镂雕青玉珮两百贯,鎏金雀翎步摇三十贯,流霞琉璃钏十贯……宋小姐,这八样加起来,一共是三百零一贯,我这边给您抹个零头,收您三百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