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潞国律都不准官员断袖好男风,违者轻则杖责,重者丢官。
“你不是在北地长大吗?你怎么知道这些秘事?”柳蕴初脸上神彩熠熠,一边偷笑,一边压低声问道。
上回那舞跳得值啊,没想到天人之姿的宿准还有这桩秘辛。
挽北县主咬了一块滋滋冒油的鹿肉,口齿不清地回答:“因为我兄长当时就在宫中,赶到的时候那两个意图引诱的世家子已经身首异处。”
柳蕴初啧啧又饮一杯酒,真狠。
她常和太史、宗正那群人打交道,自然不会简单的认为这只是一桩荒诞事引发的血案。
二人亭中饮酒笑谈,其乐融融,但引起了一人的不忿。
“荆王,今日赏梅宴你躲在亭中可没乐趣,不如与我等比试比试,也好为大家助兴。”
潞国尚武,宴席比试亦为乐事。
闻听此言,柳蕴初眉梢扬起也来了兴趣,最近师父不见踪影,她已经很久没跟人操练切磋。
“你且说来听听。”
“简单,各选一件兵器,以圆台为界,谁若掉出则败。”
锦衣小郎手指楚中抚琴乐师所在的圆台。
挽北县主皱眉,出言阻拦:“荆王入武道才几个月,少将军修习数年,岂能以强欺弱。”
“荆王有国师指教,怎好同我等凡夫俗子相论。”
对方虽是这么说,却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显然与他言语相悖。
“承蒙高看,本王应下了。”
柳蕴初赶紧拦住县主,是败是胜不要紧,重要的是她难得有和修士过招的机会。
修士一向稀少,大部分都归到了军营里,剩下的不是各家的宝贝疙瘩,就是山楚归隐找都找不到。
她两点一线的实在很难找到打架搭子。
接过侍从送来的云鳞刀,对方却看向挽北县主道:“光有比试,没有彩头可不行,不知县主可愿给予一物作为彩头。”
这下柳蕴初咂摸过味儿来,这雄竞也是让她给赶上了。
不愿县主为难,柳蕴初轻晃刀身:“你与本王比试,怎好让县主损失,不如就以你我随身兵器作彩头。”
她也不是随便应战的,观对方气息是低阶中上修士,五五开应该没问题。
锦衣小郎站在已清空的圆台上,眼神扫过那柄长刀,传言此为国师所赠。
少年人轻咧嘴角挑衅:“荆王舍得?”
一袭青衣飞上台,刀光划破夜空,柳蕴初回以一笑:“少将军,谁舍得还未可知。”
枪尖一挑化解来人攻势,锦衣小郎不甘示弱的挥出枪影刺破寒风袭向对方。
瞬息一方听曲观戏的雅地成了角逐武力的擂台。
梅稍白雪被缠斗挥出的气流震落,刀锋挑过零星几点挥出圆弧,掀起的破风声后发先至逼近锦衣小郎,对方堪堪闪过,眉间凝聚几分认真,似是并未料到荆王竟能和他来回拉锯。
挽北县主眼眸亮晶晶地同在场众人向台上的那道青色身影投去惊讶和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