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家族墓地,神情肃穆的彼得洛夫为维克托的墓碑献上一只洁白的玫瑰。牧师正在为维克托祷告,伊万卡在朗诵维克托的悼词。
本来是轮不到伊万卡这个外人的,但是其他人都坚持伊万卡作为维克托的义子,由他来念再合适不过。伊万卡也没有推辞。
彼得洛夫:“爸,是你杀了维克托教父吗?”
帕斯卡:“臭小子,怎么连你也怀疑我?”
彼得洛夫:“您为什么在您走后,维克托教父就死了呢?”
帕斯卡:“我没有,我离开的时候是苏珊那个女人还在那里。”
彼得洛夫:“那您看看这个吧。”
帕斯卡将纸条举到眼前,这纸条正是维克托死前亲笔写下的纸条。
帕斯卡将纸条扔在地上,“假的,这一定是假的,维克托陷害我!”
彼得洛夫:“维克托教父不是那种会说谎欺骗人的人,您不要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了。整件事情您的收益最大,我说为什么您着急让我回来,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帕斯卡:“就算维克托是我杀的又怎么样?维克托一死,黑手党势力就是我们的。你做老大,我帮你管理,我们父子齐上阵,整个马德里就是我们的天下!”
彼得洛夫:“爸爸,我对您太失望了。”
帕斯卡:“干什么!要送你亲生父亲进监狱吗?”
彼得洛夫:“我想维克托教父不会希望您出现在他的葬礼上,请您先行离开吧,父亲。”
帕斯卡:“臭小子,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不要忘了是谁生你养你,亲手送你登上那个位子的。做人不能这么忘本!”
彼得洛夫:“从小到大您有没有管过我您自己知道,现在和我谈父子情深您不觉得太晚了吗?来人,我父亲年纪大了,由于过度伤心而身体不适,请送他去休息。”
帕斯卡:“你,好你个狗东西,翅膀硬了在你爸头上撒野!”
彼得洛夫:“伊万卡。”
伊万卡上前将帕斯卡嘴巴堵上,将人带着离开。
帕斯卡当然不肯离开,离开就意味着这顶从天而降的屎盆子从此就要扣在他的脑袋上,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他挣扎着在草地上留下拖拽的鞋痕。
然而伊万卡毫不留情地将他带走。帕斯卡死也没想到,本来以为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他不禁留下两行热泪。
都说父子齐心,其利断金,帕斯卡做梦都没想到他竟然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背刺。维克托的葬礼根本就是伊万卡和彼得洛夫,他的亲儿子给帕斯卡设下的陷阱。
从小到大,维克托处处要压帕斯卡一头,样样都很拔尖。维克托就像帕斯卡身上的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本来以为维克托的死能让自己扬眉吐气,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一步。
栽在自己的儿子手里,帕斯卡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咽下。
父债子偿,父债子偿,这句话真是一点都没错。
如果不是帕斯卡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心怀愧疚,如果不是彼得洛夫熟知自己亲生父亲的秉性,如果不是帕斯卡在维克托面前多那么一句嘴,维克托的死是赖不在帕斯卡头上的。
要怪就怪帕斯卡自己多嘴多舌,自己跑去送死,不然彼得洛夫上位,帕斯卡不说能要什么有什么,总是要比之前过得好的。
伊万卡在心里对帕斯卡说了声对不起。这个锅,你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不管究竟是谁,维克托指名道姓认定了你,那就必须是你。
当然,伊万卡和维克托都很清楚,这一切的一切都起源于那个夜晚,那个向导,那个叫做简的女人。但是骄傲如维克托,他绝不会承认他沦落到这个地步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已经死掉的女人。
帕斯卡,自认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