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发泄了下自己不满,完全找不着反驳的话。
吴慧仗着怀孕,每天晚上点灯熬夜看小说,白天就睡觉,要睡到吃晚饭才起。
要论懒,院里应该没人能比得过她。
秦溪笑容不禁又扩大了些。
“李婶。”秦溪故意喊:“今天街上来了个卖自家大米的,那米筛得可干净,才一毛二一斤。”
“是啊!要买就早些去,去晚可没啦。”
已经走进厨房的秦溪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擦洗干净灶台,把碗筷清洗干净,等再次跨出厨房,院子里早没刘秀兰的身影。
秦雪从屋里窜出来,急吼吼地叫着。
“姐,我瞧见周翠提着个袋子走了。”
“你去刘叔家把东西拿出来。”
秦溪解开围裙,先绕着院里走了一圈,除崔秀霞和张有财媳妇在屋里烤火,其他几家都已经没人。
不过张家离门远,中间还得拐个弯,秦溪不担心她们听到有什么动静。
秦溪没接,先从周家门口种葱的铁皮桶底下摸出把锈迹斑斑的钥匙。
秦梅一边望风,一边小声惊呼。
“你怎么知道她家的钥匙放这。”
“不小心看见周军放的。”
这钥匙恐怕就连周宝山夫妻都不知道。
周军去年谈了个对象,经常趁父母不在带对象回家谈情说爱,估摸着专门悄悄配的。
后来对象黄了,周军再没机会偷偷开门,钥匙自然也就藏得生了锈。
咔挞——
钥匙顺利插进,转动一圈后门打开。
院里人都说张秀芬懒,那是他们没进周家,这周家屋子才真叫脏乱。
沙发布焦黄,靠背后磨得黑漆漆一片,屋里好似还飘散着股子尿骚气。
尿骚气来自床边夜壶,对嗅觉本就灵敏的秦溪来说尤为折磨。
“找找看我说的军挎包。”秦溪说。
秦梅马上拉开衣柜,没怎么找就找到了塞在衣服堆里的军绿色挎包。
“姐,找到了。”
秦溪接过,直接把铜丝全塞进了袋子里。
转身走回床边,连连深呼吸几次,做足充足心理建设后,趴了下去。
“夜壶没倒。”
秦梅嫌弃地连往后退,秦溪忍着恶心,把挎包往床脚推。
推到床架子上卡稳,摇晃了几下床,确认不会摇晃下来,又用手抹去拖拽痕迹。
最后……把夜壶复原。
“走。”
关门,把钥匙重新放回花盆底,秦溪又从周家的灶膛里抓了把灰洒在门口。
用扫帚挡了几下,这才去自家水
()池里洗手。
“姐,你说周翠提着那包东西是不是去扔?”秦雪大胆猜测。
“那就得看大姐夫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