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昨天那个……你长得也……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
彪老板两眼色眯眯的,铃星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苔苔,既然已经泡完了,我们早点离开吧!”
彪老板哪里肯依,“哎哎哎,账还没付完,你们可走不了。”
苔苔双手抱臂,疑惑道:“不是已经把发冠抵押给你了吗?”
彪老板可不认这个理:“是,发冠是抵押给我了,可是不够啊!你中毒太深,昨天丫头还给你换了一次药水,这钱就得加倍。你说是吧,丫头?”
而被彪老板指的那位姑娘,先是一愣,随后摇摇头又疯狂点点头,面对彪老板的暗示,她害怕地浑身打颤,一眼就叫人看出来在撒谎。
“死丫头,不值钱的东西。”
彪老板恼羞成怒,作势要打,被苔苔一把拦下,她略略施力,“彪老板,有话好好说。”
彪老板哪想得到苔苔的力气那么大,“我可不管这些,总之,你那个什么发冠,上面的珍珠值不了这么多。”
铃星也着急了:“彪老板,我已经抵押上了工时,你还想要什么!”
“那就要看你们有啥那么了,我看这位姑娘盘亮条顺,要不要考虑去夜色情乡,那里的待遇很不错。”
苔苔还来不及想夜色情乡是什么地方,铃星一脚就把彪老板踢进了浴池,哗啦啦一声巨响,水花直溅到半空。
“走走走!”
铃星拉起苔苔就往外跑,外面天色黑如墨,跌跌撞撞的跑了许久,才到了铃星的家。
“铃星,你怎么回来的越来越迟了……”刚一进门,就传来老妈妈担忧的声音。
老妈妈见到铃星身后的苔苔,眼神一愣,颤颤巍巍操起门后的柴刀,就要砍铃星。
“她是谁,你说啊她是谁,你是不是走肮脏路了。”
铃星好不容易拦住老妈妈,“老妈妈,她不是夜色情乡的人,是正经姑娘。”
老妈妈这才肯作罢,补偿似的给苔苔倒了一杯水,“见笑了。”
苔苔向老妈妈行了礼,又把浴池的事情说与老妈妈听。
老妈妈听完泪涟涟,“可怜的苔苔,我们家铃星帮了你,本是美事一桩。”
老妈妈底子薄,她气喘吁吁,又开始发咳嗽病。
她皱眉拉过铃星的手,“可怜的孩子,你的身体如此单薄,本来一天就歇息三个时辰,现在更是……”
铃星见不得老妈妈落泪:“老妈妈,别为我担心,我只是看着瘦,其实身上有肉也有劲,我挺得过。”
苔苔转眼瞥向一旁的茶杯,上面都豁了好几道口子。
铃星和老妈妈,组成了一个很不容易的家,就像从前在仁爱堂的她一样家徒四壁,饥不过她们明显更惨,饥几顿,才能顿饱一顿。
她决心要为铃星、为这个家做点什么。
一起的源头,都是彪老板!
这彪老板也太坑了,相比之前在仁爱堂打工,铃星的工时之长简直就是要把人往死里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