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只有拳头大小,根本不够一个成年人吃,铃星吃了两口又拼命阻止自己的口腹之欲,剩下一小些。
也许那个女子也想吃饭。
老妈妈看出了女子的异常,她经验丰富,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铃星,你从哪捡的?”
铃星放下碗筷:“就在我上工那块,老妈妈,她会死吗?”
“不治就会死,看起来像是中毒了,真是稀奇了,她应该不是逐龙,现在很少有人得这个病了。”
老妈妈忍着病痛撑起身子,同铃星一起将女子安置在床上,“用一种特殊的汤浴,泡上几回,就能好得差不多。”
铃星若有所思,“有的救就行!老妈妈,哪里有这种汤浴?”
老妈妈又咳咳咳,“说不准,彪老板那可能有……哎哎,这么晚了你上哪里去?明天还要早起呢!”
铃星扛起女子,“也不知她是打哪来的,别把她耽误了,还是早点给她治吧!”
说着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家门。
铃星背着女子往彪老板家赶,其实他嘴上说着给女子治病,心里也没底。
他就是给彪老板家干活的,彪老板的工价低,要价却向来高,家里又穷的滴答响……
铃星只好默默祈祷,希望女子要用的药浴,价格平平,这样赊一赊,还能有条活路。
……
可惜,往往事与愿违。
“什么?这么贵,我上工十年也付不了这么多啊!”
彪老板不悦地翻了个白眼,指着铃星骂。
他大腹便便,走起路来活像一个被水汽推动的塞子。
“铃星,你大半夜把我叫醒,打扰了我的美容觉我暂且少说几句。就门口那个女子,那个毒雾可不一般,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在逐龙地都很少见,要不是今日这遭,我都以为它灭绝了,治疗起来很复杂,要加贵点也很合理。”
铃星试探着问:“有多复杂?”
彪老板不屑地瞥了一眼,知道铃星负担不起,他也不和说虚的:“普通的药浴自然是不行的,得用这里最高级的药池,再用一百多味珍稀草药,混着成神后的逐龙龙鳞碎片和粘液,足足泡一天才行。”
这一长串,听得铃星冷汗直冒,“要不我以后每天再多上几个时辰的班,先给她泡半天行吗?先微微去除一些毒雾,等她恢复神智了,再让她慢慢还。”
彪老板听了十分不满,把桌子拍的哗哗响:“我告诉你,别说你了,就你们那群人,哪怕子子孙孙卖给我,也还不够开药池的费用。你去夜色情乡干几年,说不定还有希望,不过你这个糟糕脾气……算了算了,我劝你,赶紧拉着她滚蛋,别给我找麻烦。”
彪老板说完扭着身子就要走,铃星赶紧拉住他的袖子,“等等彪老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或者你拿东西来抵押,也难。你们这些人啊!一脸穷酸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拿得出个啥来支付这么昂贵的费用。”
铃星心中燃起一股希望,虽然他不值钱,可这个女子就不是很贫寒了。
他拽紧手里的东西,默念着,你醒了可千万不要怪我,我这都是为了救你。
“彪老板,这个怎么样?”
铃星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珍珠发冠,彪老板眼睛瞬间点亮了。
“哎呀呀,这造型混若一体,这绣纹简直巧夺天工,珍珠珠光宝气,颜色也靓,发冠上的衬料倒是不常见……”
彪老板小心翼翼地拿起发冠,视若珍宝般上下打量着,看得更加仔细了:“多好的手艺,即便是在高档货中,也少见……”
“让我再鉴赏一下。”彪老板将它放在烛光下,发冠的布料亮晶晶的,稀奇极了,饶是见多识广的彪老板,一时间也拿捏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