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打在雪山上,山顶赤红一片。
稚英转过身来,“你想去看看吗?”
苔苔摇摇头,懒得动弹:“看起来冷飕飕的!”
稚英回忆起从前:“我小时候经常上山滑雪,你别看外面冷,其实山里还有许多温泉,泡上一会儿,就热了。”
二人又敞开心怀在凉亭聊了好久,关于红蛇地、孔雀地、还有织织一族。
“遭了!”苔苔提及此,不由惊呼,急得团团转。
“怎么了?”稚英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是担心浩天大锁吗?我现在就替你解开!”
苔苔摇摇头,“是织织啊!六百个零一个织织。”
“织织?”
苔苔推搡着稚英往神力瀑布下游的弱水河赶,“来不及解释了,边走边说。”
……
“兮和,我知道你也不是真想杀了稚英,还是别看了。”月德容心疼地搂住女儿的肩膀。
月兮和回过一口气后,眼泪如水柱般往下流,即便闭上眼睛,不远处二人郎情妾意的模样在心里挥之不去,心仿佛都搅和在一起,无法呼吸。
她的男人,她的爱情,都要化作雨化作雾,永远消失了吗?
“兮和,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你的神力这些年毫无进展,不要引起神地旁人的注意,你得抽空解决一下这事。再说了,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实在不行,我看大汤也……”
月德容还在耳边嗡嗡规劝着,月兮和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不,她不允许。
谁要是想从她手中夺走稚哥哥,谁就该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她必须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母亲大人,雾区的毒雾您身上还带着吗?”月兮和少见地打断了月德容。
月德容不明所以,但还是掏出一精致小瓶来,“你要这个做什么?”
月兮和将瓶子紧紧攥在手中,似乎立下了不拔之志。
“难道你想……”
“没错,就是母亲大人想得那样。”
月德容不予认可,“不,这样风险太高了,神地的人个个精明,一旦被人发现,我们……”
月兮和并不在意,“我不在乎,她们现在那么要好,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
“稚儿。”
苔苔和稚英才下了凉亭没多远,一道声音呼唤起来。
二人回过头,来人是稚英的母亲兰馥,兰馥身边还跟着副将蒙放。
“母亲怎么来了?”稚英对兰馥出现在此颇感意外,她竟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兰馥一阵叹息,“月大人可不是好惹的,你们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我一得到消息就赶过来了,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受伤?”
稚英摇摇头,“母亲,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和月兮和的婚约彻底断了。”
“我已经听说了!”兰馥垂下眸子,表情复杂。“其实那桩婚约就是一件糊涂事,都是做大人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