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说起来也是你的私事。”月德容摆摆手,掉头离开了衣柜附近,“你先将药材的事处置妥当。”
喧哗声远去,想来月德容带着众人离开了。
苔苔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她探头探脑地伸出手推开门,轻手轻脚地打开柜子,从柜子里出来。
“啊!她走了吗?”
“没有。”
大汤摇摇头,苔苔见他面如死灰,神色懊恼。
月德容猛地出现在柜门之后,似笑非笑地盯着苔苔,眼神复杂:“我就知道是你,我是该叫你瑶光还是苔苔?”
苔苔并不言语,月德容没得到想要的回应心有不甘,在她心里苔苔此时应该是挫败、悔恨并且羞耻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仰首挺胸、坦坦荡荡。
月德容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苔苔,“班穹父女真是废物,竟让你活到现在,不过你也怪可怜的,额头至今还没有神纹,不管怎么样,在神地没有神纹就得不到别人的认可。”
苔苔对月德容的挑衅心知肚明,她才不会愚笨到坠入月德容的语言陷阱,“月大人既然知道我在这里,怎么不直接打开柜门呢!”
月德容一愣,“兵不厌诈,等你放松警惕再拿捏你,岂不是更痛快。”
苔苔并不认可,反而当着月德容的面抽出了鞭子,反驳道:“你是在害怕我,你清楚我的实力,怕一打开门,我给你当头一棒。”
“你……”
月德容被说中的心事,气得牙痒痒,没错,她确实有这方面的顾虑但被苔苔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她面子上挂不住,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苔苔,往常的端庄和优雅已经全然消失。
大汤不知道月德容和苔苔之间的过往,可两人之间剑拔弩张,似乎有着深仇大恨。
在神地月德容身处尊位,这里还是月德容的府邸,若任由事情发展,即便是他拼尽全力,也难以维护苔苔周全。
月德容手心凝起一股神力,恼羞成怒地指向苔苔,似乎下一秒就要将苔苔挫骨扬灰。
“月大人请息怒,苔苔并不是故意冲撞。”大汤觉得在事情失控之前,自己也该做点什么。
“说来也奇怪,你我无非是在孔雀地的成神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你却帮着班穹父女出谋划策,妄图置我于死地,你有这么恨我吗?”
苔苔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笑得一脸轻松,“我猜,成神之前,那个鬼鬼祟祟躲在暗处盯着我和稚英的人,就是你女儿月兮和吧!”
“你休要污蔑。”
“稚英不喜欢你女儿却喜欢我,这对于高傲的你来说,不亚于奇耻大辱,明的比不过,就在暗地里做手脚,撺掇禧平在成神大会上搞事情,让我失去神纹的,不就是你嘛!尊贵的月德容大人。”
月德容眯起眼睛,紧绷着脸,“即便你都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是很有实力,但天下有实力的多的是,可惜……”
她如鬼魅般笑着靠近苔苔,伸出两根手指夹住苔苔耳朵上的浩天大锁,狠狠一扯,“你被禁锢了!还不跪下!”
苔苔吃痛,往后退了一步,刚要还以颜色,后颈却传来剧痛,随后体力不支倒向一边。
大汤眼疾手快地扶稳苔苔,让她不至于重重摔在地上。
逆着光,月兮和的脸忽明忽暗。
“你打晕她做什么?”月德容不理解女儿的意图。
“她横插在我和稚哥哥之间,就是因为她稚哥哥才不肯搭理我,我一定要让她颜面扫地,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一个不值得所有人喜欢的□□。”
“□□?兮和小姐,苔苔绝不是那种人。”大汤严肃地反驳。
月兮和紧紧盯着大汤的手,那双手正扶着苔苔,难道大汤也喜欢苔苔吗?
她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深,凭什么?所有男的都要围着苔苔转吗?
“我知道你和她早就认识,念在你曾经救过我的份上,你现在就和她一刀两断,以后就安心留在府邸做你的将军,否则就是和她一个下场。”
月兮和摇头晃脑,完全失控了,她的声音高昂得像尖叫,此时她深受头痛症困扰,紧紧按着太阳穴,才能有所缓解。
大汤内心一阵苦涩,不论是在孔雀地还是神地,似乎哪里都有娇纵无常,不顾别人感受的人。
他知道若是想在神地有些长进,千万不能和月德容母女为敌,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偏偏反骨发作,他真的受够这些喜怒无常的人了,“若是我不依,兮和小姐打算怎么处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