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谨慎,为了防止再出现先前同样的事情,一大早警察跟曲时都等在楼下。
来接她的是辆黑色的商务车,黑门黑窗,窗户黑得从外边一点都看不进去,严严实实。
这可见蒋厅南下了多少功夫跟心思在其中。
更加别说还动用了曲时那边的人脉。
秦阮走得急,蒋厅南也没给她带任何的行李,主要就是怕出什么岔子,东西越少越好,一个人过去足够,需要什么到岄城再买便是,他钱多得很,想买什么还不是随便拿。
在车上,蒋厅南一直握着她的手,片刻都不曾放开。
他不说话,沉默着,表面也看不出喜怒来。
困了就闭上眼凝神。
时而见她身上的毯子掉下来,又提一手给她拉上去。
秦阮全程都不敢有大弧度的动静,生怕吵醒他。
搞得一路上她坐也坐不舒服,躺也躺不舒服。
她稍微换个姿势,蒋厅南立马感应到,转过头来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有些委屈了倒是:“我没事。”
“没事脸上这么委屈干什么?”
秦阮心在想:我脸上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
她下意识的去伸手摸了把脸,蒋厅南握住她手指往下拉:“行了,逗你的,要是不舒服跟我说。”
大型的那种商务车空间其实还算好,主要她是被他这么握着,又寸步不离的搞得有些不自在。
加上这冬天路也不太好走,有些路段下着小雪,从京北赶去岄城的一路上颇为艰辛。
还好她此时月数小,除了会偶尔想吐以外基本上没啥别的症状。
秦阮跟蒋厅南早先就跟岄城这边打好了招呼。
人一到,秦峰跟赵轻则来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