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原来是你。”布莱德笑了,“好巧,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漪退了步,“我的课快开始了,我赶时间。”
看着她匆忙绕过,动作谨慎戒备,布莱德有点挫败,他这么可怕吗?
他昨晚问过服务生,她是谁。
服务生说她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他就来了,连邀请喝咖啡的理由都想好了。
结果……
他看着像坏人吗?
是不是因为长太高了?
布莱德摸摸下巴,站在原地思索。
急奔的学生们绕过他往教室赶,留下一串狐疑的眼神。
3
他又来了。
凌漪淡然地坐下,手指放到琴键上,开始弹奏。
眼角的余光不时瞥向他,心里止不住纳闷,他到底要做什么?
一曲结束,服务生拿着一朵紫罗兰放到钢琴上,“一位客人赠送。”
凌漪直觉是他送的,于是看了过去,座位空了。
剩余的一整夜,凌漪有点莫名的怅然。
之后每晚,他都会出现,每天都送上一朵紫罗兰,就是没有第一晚的大额小费。
家里的花瓶里插满了紫罗兰,新鲜补足凋谢,永远不会衰败。
盘坐在床上看着紫罗兰,凌漪兀地笑了,这人可真有意思。她随手把这些记录到了手机日记里。
过了段时间,凌漪收到了陆莞滢打来的汇款,很保险的方式,毕竟这年头没有人用汇款了。
时间过得很快,再有一个月就圣诞节了。她的语言课程会在春天结束,希望那个时候,姐姐能像说的那样脱身,到她身边来。
十一月中旬,V国比国内更冷,路上的行人都匆匆往家赶。
凌漪想布莱德还能坚持多久呢?这么每天到酒店餐厅用餐,就为了听曲子,实在有些奢侈了。
有钱人的把戏总是这样。
只是这天,除去布莱德,多了个中年男人,长相普通,气质不普通。
原本每次凌漪上场,不自觉会瞥向布莱德,但今天,她直接看向了中年男人。
她不清楚为什么,总觉得那个男人有什么吸引她。
布莱德有些不乐意,为什么她上场后没有看他,却看那个糟老头?
难道是肤色关系?他是白人,她是亚洲人,那个老头也是亚洲人?肤色歧视?
布莱德喝了口闷酒,他是够傻的,每天都跑来听她的弹琴。一天不听,就像丢了魂。
要是被堂兄们知道到了,一定会嘲笑他,看他们追女朋友,怎么自己没学会?
唔,不是不知道怎么追求,是怕被拒绝。至于为什么怕……要是拒绝了,他就没机会见到她了。他不想被拒绝后,还恬不知耻地纠缠她,那太……